第三十四章——骨气！骨气！——Guts!Guts!
3月15rì，晚上7:55分。
在没什么大事发生的白sè情人节翌rì，羽深夜明在第七学区的大街上晃悠着。
节rì的气氛还未完全散去，看着一对对相拥而过的情侣，夜明不免有些触景伤情。
「要是穹在这里的话…」夜明用手比划着，描绘着她的身影：「我会送她一盒白sè的草莓流心巧克力，作为情人节的回礼…唉，情人节，她在那时已经昏迷了……」
想到穹，就想到暗部。
前不久，夜明通过Key_shop给铃、连两姊弟买了飞往米兰的机票，又通过「人才派遣」(Management)，为他们造好了假护照，用上rì本风的假姓「镜音」。一切就绪，现在就等5月3rì送他们到羽田机场了。
与此同时，夜明入侵书库时，得知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。
「量产型能力者计划、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、黑暗的五月计划、暴走能力法则解析用诱爆实验…」夜明嘟囔道：「这都市的『暗』，真的深不见底呢……」
老实，夜明对这座都市很失望。
呵呵，上层部公然大搞人体实验，Judgement跟Anti－Skill不但无权也无法过问，简直连统括理事会的傀儡都不如……
看来穹所憧憬的「光明」，都只不过是脆弱的表象而已。
今天的天气yīnyīn沉沉的，了解到这些的夜明也yīn沉的走着，来到一个黯黮cháo湿的巷子前。
「强拳！」
巷子里传出这样的叫嚣与**碰撞的声音。
「是殴斗案吗？」夜明忽地jǐng觉起来，朝声源处张望。
巷里，一个几乎让人冲口出「你这明显是踏遍三国以上的外国人佣兵部队」这种话的巨型人间兵器，像竹蜻蜓一样高速旋转。
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肩披白sè特攻服，内穿一件像太阳旗一样的T恤的迷之青年，混杂着赤青黄的sè彩斑斓的烟从他背后滚滚爆出。
两人之间隔着10米以上的距离，但他不知道是放出了什么奇怪的冲击波还是念动力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使出一记cleanhit。
「………等……什么……刚才是什么…………」内脏绞肉机(Organ_Crusher)．横须贺结结巴巴的问道。
「嗯哼哼哼。这是学园都市第七位的真本事。在身体前方硬是能制造出不安定的念动力之壁。再以自己的拳击刺激它产生破坏，用爆炸的余波作远距离攻击的必杀技。念动炮弹(Attack_crash)就是这么回事呐呐呐呐呐呐呐呐呐！！」自称是No.7的迷之青年，带着像是熬夜到天明后的奇怪情绪大叫道。
「不，这不可能。」差被遗忘的抢劫案事主．原谷矢文冷静的开了口：「光是刺激不安定的念动力所产生的力场，我觉得不会发生这种反应。我在能力的开发课程中选的那方面的课，所以有所了解。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打人的一方和被打的一方都尴尬地沉默下来。
「两边都住手，这里是风纪委员。」终于看不过眼的夜明，仓促戴上蓝白相间的袖章，放话道。
「看哪，把风纪委员都引来了，还不快停手！」原谷巴不得两方赶快停手，取回被强夺的钱包与有钱包功能的手机。
「哈哈哈，要是我削板军霸像那些一见到风纪就认怂的孩子一样，岂不显得很没骨气吗，不，我不会住手，就让你们见证这世上真正的骨气吧。」无视原谷「这不是骨气的问题吧」的吐糟，迷之青年带着崩坏似的觉悟大笑道。
「强拳！！！」
「我才不要输给这么吵吵闹闹的混账！」绞肉机先生大喊着倒飞出去，撞在混凝土墙上，失去了意识。
「看来这已经不是私斗的范畴了，那边叫削板的，我要以伤害罪的罪名拘捕你。」
「不，等下，Judgement先生，刚才的是……」原谷也不想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捕，慌慌张张的解释着。
但是，伤人者与执法者都没有理会他。
「刚好遇着我心情不佳的时候，你就抱着悔疚感给我睡过去吧。」夜明左手显现一把4米长的光之枪，朝削板的大腿刺去。
「在见识到第七位的能力后还这么勇猛的攻过来，你不也挺有骨气吗？」削板伸出右手，不知通过甚么手段硬是架住了激突的光束。
「我可不想被笨蛋这么。」既然确认了削板的抵抗能力，夜明也不再缚手缚脚，一跺脚，一条裂痕从地面延伸到削板的足底下，继而猛然陷落，把削板震了个狗吃屎。
「哦哦，不只是cāo纵电磁波吗？」3秒钟不到，削板便像不倒翁般弹了起来，嚷嚷道。
「藉由放大表面波(Surface_wave)的振幅，产生类似微型地震的效果，除此之外……」夜明忽地把双手放到嘴巴旁，吼出了这么个字眼：「草！」
一股肉眼可见的震波从夜明身周辐shè开去，直取5米开外的削板。
「喔吼吼，来得好，我心中的骨气也熊熊燃烧起来了！！！」削板张开双手，如弓一样后仰身子向天长啸，以他为中心掀起了一阵奇怪的爆炸，两股冲击碰撞在一块，「轰轰轰」的响起连环爆音，惊飞了大楼间交织的电线上歇息的麻雀。
「哇呀呀呀！！！」原谷趁着还有命逃出了巷，连失去的财物都来不及回收：「为甚么我会这么倒霉啊啊啊！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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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光斜照下，两个人影并排仰躺在业已千疮百孔的巷里，胸口位置上下起伏着。
「哈…哈…哈…」削板的耳际渗出血珠：「你这家伙，骨气满满的嘛。」
「你也不赖。」夜明情况也好不到哪里，俊脸青一块、紫一块，含含糊糊的道。
Waveguide在跟连的一战中获得了淬炼，在第三学期末尾的System_Scan里，已测出了Level_4的水平，随着新的「制御区域扩大」(Clear_Lands)
，夜明现在除了电磁辐shè外，还能控制声波等机械波的波长与频率，削板的鼓膜便是被藉此造出的次声波、超声波所伤*。
最近实战越来越频密，夜明感到自己的计算力有不断上升的趋势。
连脸庞也是，越来越美了…就像前世一样……夜明摸着自己虽然红肿，但仍合符黄金分割(Golden_ratio)的脸颊，有种恶心的感觉。
「No.7削板军霸吗，记住你了。」名义上是执法，夜明却觉得跟他战斗有股酣畅淋漓的感觉，一扫数天以来的忧郁。
「那你呢，叫甚么名字？」
「羽深夜明，一个路过的风纪委员，人称审判之光(Judgelight)。」夜明脸sè一变，问道：「你是『原石』吧？」
「嗯，最大的『原石』是也。」削板颔了颔首，豪气的宣言，一也没注意到气氛的转变。
「在都市的生活，过得还好吗？」
「喔，很好很好，每天打打杀杀的……」
「打打杀杀？」夜明眼神蓦地锐利起来。
「啊，那个，就是见义勇为、拔刀相助啦，把街头巷尾的恶棍教训一下。」削板粗线条的搔头道。
「没跟暗部扯上关系，那就好了。」夜明呼了口气，道。
「暗部？」削板对这个新听闻的名词感到好奇。
「没甚么，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……」
「哈，你我一见如故，不妨把酒言欢，来来来。」削板打断了他的话头，扯着他的手肘向街角走去。
「等等，我真的喝不了酒的。」见着这个满有既视感的超展开，夜明慌张的叫道。
「对了对了，那边有间烤肉店，老板跟我很熟，不定能打个折。」
「你有在听我话吗，喂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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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呃……」
削板推介的烤肉店，位于沿经第七学区的磁浮列车铁道下方，算是一个颇偏僻的所在。
而让夜明发出这声惊叹的，是坐在店里的一个「熟人」。
这位「熟人」身高大约135cm上下，有着一头粉sè短发和卡哇伊的娃娃脸，外表怎么看都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学生。
但是，她的手里，却捧着一只斟满清酒的玻璃杯，放在嘴边「咕嘟咕嘟」豪爽的喝着。
心中大概猜到是啥回事的夜明没甚么表示，倒是身旁的削板不知出于骨气还是正义，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酒杯，嚷嚷道：「喂喂喂，妳一个女孩——看样子还未满十三岁吧，在这里喝甚么酒，虽浮一大白是很正、很有骨气的事，但那也只是针对成年男女而言，你还是快快回家比较好，而且……」
削板又用另一只手指着烤肉店的大叔：「向未成年者进行酒类贩卖是犯法的吧，这位老伯伯，那边就有一位风纪委员，难道你不怕被捕吗？」着下巴朝夜明的方向抬了抬。
「女孩」却丝毫不让地把酒杯回夺过来：「甚么傻话呢？别看老师这样，我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，喝酒吸烟是合法的。」
「女孩」似乎很介意削板提到「」这个字眼，加上喝得醉醺醺的关系，满口酒气有粗鲁的向削板吼着：「倒是你，年纪不学好，去当甚么暴走族，而且都这年头了，特攻服上竟然还印着旭rì旗，土爆了好不好。」
(夜明：妳把我最想吐糟的出来了。)
那位烤肉大叔也帮着：「兄，其实这位姐最初光顾时，我也以为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生，但在她给我看过教师证后，我便也放心卖酒给她了，而且她的酒量比经常跟她来的两位朋友都还要好。」
削板一时愣住了，貌似这「女孩」年纪比自己大，而且还是老师？
这下立场不是一下子对调了吗？
「算吧，削板，人家长这样，怪不了她吧。」夜明则是扶着额头，拍了拍削板的膊头，接着望向「女孩」，眼中jīng光一闪：「若我没猜错的话，妳应该是某个不老不死实验的受试者吧，真想不到，抑制细胞老化现象的研究已经达到了这般成果。」
女孩：「……」
「嘻……」这时，从烤肉店的另一侧传来一下银铃似的笑声，众人齐唰唰的望过去，见是一个漂亮的少女。
少女有着一对琥珀sè的眼眸、一头雪白的长发，戴着一深蓝sè的帽子，上身穿着一件褐sè外套，里面是浅蓝sè衬衣，下身则是黑sè的短裙，好像刚抵达的样子。
「呼，无只酱，你来啦。坐、坐。」女孩看到少女，吁了一口气，招呼着她坐下，继而瞪了瞪夜明二人：「看甚么看，你们也坐吧。」
「老板，来两份鸡胗、两杯清酒。」
「来咯。」
一番扰攘后，两人也坐到了烤肉店里，随便了几样菜式。削板为自己的莽撞向女孩道过歉后，四人互相介绍起自己。原来女孩名叫月咏萌，是第七学区某间高中的化学教师，专攻引火能力的研究，此外还通晓社会心理学、环境心理学、行动心理学、交通心理学等心理学相关的各门学科。少女则叫宇都宫无只，也是烤肉店的常客之一，白天是某间披萨店的员工，偶尔几个晚上会跟萌拼拼酒量，然后半醉着自己回去。
夜明不是第一次见萌了，而且上次见面时她还是Trickster的心理暗示下的受害者，此刻他当然不会当面叫破，但相处下来总有些尴尬，于是便天南地北的扯着：
「对了，月咏老师，妳对『原石』有甚么认识吗？」
谈到跟自己相关的议题，即使是削板也竖起耳朵静听。
「原石，顾名思议，指的就是『天然钻石』，是在极端稀少的天然环境下孕育出来的能力者，拥有与『人工钻石』迥异的能力运算模式，有些特殊的个体，甚至不需要通过计算式，也能以某种条件触发蕴藏的能力。」萌望了望削板：「我想这些基础的信息，你这位朋友应该比我更清楚。」
「『原石』(PrimaLapidis)这个字眼……」夜明却托腮思忖道：「听起来像是出自18世纪的一幅油画，那叫甚么来着，对了，MateriaPrimaLapidisPhilosophorum，描绘的是将混沌或初始物质(Materia
Prima)向贤者之石(LapidisPhilosophorum)的jīng炼cāo作。据贤者之石能使铅、汞等贱金属转变成黄金，并使人与神明更接近，也有贤者之石不过是炼金术师的jīng神进化到某个新阶段的象征。现在既然有『原石』，那么『黄金』的存在也是可以指望的吧。」
「若真有『jīng炼』的那一天，身为『最大原石』的你可是责任重大呢。」着半瞇着眼睛看向削板：「嘛，现在我倒是对你为何只排名第七比较感兴趣。」
众人却是面面相觑，他们都是出身学园都市，对「外部」的学不甚了解，上化学课时虽会提及炼金术甚么的，但也只是把它当作现代化学的雏形与过渡来讲解，更别很多时候对所谓「炼金术师」的迷信行为都是嗤之以鼻了。
正到兴头来，夜明啜了一口清酒，接着皱皱眉道：「嗯？总觉得有不对劲。」
端详着酒杯，突然大叫道：「我忘了我不能喝酒…的……」
接着像失去意识似的头一歪。
「那个……」宇都宫以为夜明是睡着了，碰了碰他的手肘：「醉了吗？」
就在众人都暗暗好笑的时候，夜明的照子里忽尔shè出两道jīng芒：「胡，区区一杯清酒，怎能醉倒本大爷。」
转向烤肉大叔，喝道：「老板，再来两杯。」
三人看着他面不改sè的把十来杯清酒(酒jīng浓度15%)牛饮下肚，都有不知所措。
「哇啊，第二人格启动了吗？」削板唯恐天下不乱的叫道。
「削板…」夜明兀地顿下酒杯，低着头，众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：「刚才打的那架，似乎胜负未分吧……」
「是呢是呢——」削板脸上带上一种好战的狂热：「难道你想来个二回目？」
「哼，你打得我的脸青一块紫一块，我还未跟你算账呢！」夜明(?)跳了起来，祭出光剑，挽了个剑花：「来吧，战个痛快！！！」
「求之不得——」赤青黄三sè的烟雾从削板背后爆出：「就让你见识一下，我无穷的骨气吧！！！！！」
「哎呀哎呀……」看着又「打成一片」的两人，宇都宫跟萌不约而同的叹道：「感情真好呢～～」
第三十四章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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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声波武器(Sonic_weaponry)：当人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处在存在120分贝以上的可听声音的环境里会感到不适或损伤听力系统，当音量上升到150分贝以上时，则会鼓膜破裂出血，失去听力，甚至jīng神失常。大功率的次声波及超声波能令内脏产生强烈共振，使人感到恶心、头痛、呼吸困难甚至会导致血管破裂，内脏损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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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道君，还在吗？你的无只登场了。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