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其不像是能任由着人泼水的,赵净好奇泼他水后,谢其有对孙孟妮做什么。
既然好奇,她直截了当的问:“之后呢?你怎么报复回去的?”
谢其没说话,孙孟妮挽着赵净的胳膊说:“他敢?我可是赵总你的小情人~”
谢其不吭声既默认如此。
谢其对孙孟妮的容忍度高到赵净感到万分震惊,有个想法在心底生根发芽。
加了副碗筷,孙孟妮一起吃,点的餐量三人正好,赵净反应过来,一开始她觉得谢其点的菜有点多了,原来是他早知道孙孟妮要过来。
有的人注定就是朋友,就算赵净忘记了她是谁,孙孟妮激动雀跃的碎碎念叨的时候赵净没有丝毫的不适,孙孟妮聊着以前,聊着她没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。
“我就好奇一个问题……”赵净犹豫着问:“我做你的金主,是投资还是不图回报?”
她眼神诚恳,十分认真。
孙孟妮盯着她。
过了一会儿,孙孟妮憋不住笑,在她胳膊上蹭啊蹭:“不愧是你啊我的金主大人!就算失忆了也还是你!”
孙孟妮替她解答:“当然是投资了!赵总怎么可能是无私奉献不图回报的人!”
赵净老实巴交的问:“那你是不是也要给我银行卡了?”
孙孟妮一脸懵逼不知道她的梗、不懂她的意思:“你以前给了我卡号,分红都打在那张卡上了。”
核对了一下卡号,是一张新的卡。
不在孙孟妮的手上,那能在哪里呢?
赵净兴致勃勃的想,新支线任务来了!寻找新银行卡。
吃完饭,谢其自觉走开回公司,赵净则被孙孟妮一把拐到了她家里去。
孙孟妮抱了一本超级厚重的大相册,放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巨大声响:“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!”
赵净一页一页的翻看,看到张缺了一块一块的照片,有的甚至离谱到剪掉了中间,硬是把赵净和孙孟妮拼凑起来。
赵净的肩膀上还搭着一只细长的手。
“……”
赵净指着照片问:“这个人是谁?”
孙孟妮瞥了一眼,不甚在意道:“一个不重要的人。”
类似于此的照片不止一张两张,为保留完整的赵净,没有被剪掉的手,头发,衣服……
看残留的部位,不是一个倒霉蛋,是许多个倒霉鬼。
赵净记得自己查到的,自己与谢其牧森从小大大都是在一个学校上的:“我们和谢其牧森没有合照吗?”
孙孟妮:“宝,那些残缺的角就是他们啊。”
赵净:“……”
好的,那看来接触不少。
孙孟妮苦口婆心的说:“我是你最好的朋友,牧森他是渣男的人,你不要听信他的鬼话。”
赵净:“那我和谢其之前的关系呢?恶劣还是友好?”
孙孟妮想了想,说:“据我所知,接触不多。不是个好人,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你要是不怀孕,或许就不会消失。都是他的错!”
赵净懂了,孙孟妮嘴里的话不能全信,她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的看法都是带着偏见的。
只有笨蛋谢良的话是可以全信的。
赵净窝在孙孟妮家里,听她说了很多从前。
她和孙孟妮的第一次见面,其实是互相误会、看不顺眼。
—
孙孟妮撒泼打滚挽留她留下睡觉,最后抵不过谢其到这儿来把人给接走,她恶毒唾骂谢其,谢其充耳不闻。
只不过在回家之前,赵净去查了两张卡的余额。
周野给的那张卡,每年都有一笔进账,来自“聆肆科技公司”每年数额都不一样,逐步上涨。五年累积下来,卡内余额已经破了九位数。
而谢叔叔给的那张聘礼嫁妆的卡内,共两笔打款,数额直接冲破她在周野那儿的五年分红。
“……”
我他妈的好有钱!
现在想想,宁水镇那两年,更玄幻了啊!
赵净晚上就做了个自己睡在钱堆上的梦,被子都是被粘在一起的巨大的人民币被子。
清晨被乐醒,手机消息一大堆。
再回想刚到这儿的时候,赵净还没认识这么多人,只有老板冷冰冰的消息在。
洗漱完边吃饭边回消息。
秦付很抱歉的说:“我哥没听我的,最终还是选了别人。”
是他之前说他哥要找程序员,想帮赵净揽个生意,去说服一下他哥秦支。
谢良发了一堆没有用的链接过来,标题大多为“百善孝当先”“不孝会带来怎样的坏果”
赵净回敬了几篇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”
孙孟妮的长篇大论,一半是和她说,一半是骂谢其。
赵净偷偷瞥了一眼谢其,心虚的把手机扣在桌上,专心吃饭。
谢其说,今天还需要到尤金医生那儿再做个检查。
赵净原以为又会是谢润琛陪着去,没想到是谢其陪着。
一回生二回熟,赵净特地在柔软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姿势,抱着小毯子准备入睡了,尤金医生却跟她说:“先不睡。”
尤金医生:“我总觉得你这症状有点熟悉,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,后来查了好几天的书和笔记,忽然反应过来,我在研究生的学弟曾经跟我提起过这样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。”
“他说,有没有一种方法能让一个人忘记掉所有人,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,然后灌输进去自己想要灌输的信息和人物,让对方信以为真。”
“我否认了,这绝不可能,这想法太魔幻了。”
“我以前有个女朋友,我犯了错,她要和我分手,我当时就想,如果能让她忘记我犯的错是不是一切都能回到原点。”
“这想法太过于神奇和不可思议,你的内心坚不可摧,我对你的催眠只是会让你睡觉,我的能力不够。”
这防御太坚不可摧了,尤金医生惊奇道:“这世上当真有人能做到这样的话,他是当之无愧的业内第一人。”
赵净大概懂了,她问谢其:“你之前有怀疑的人选吗?”
把人从医院带走,以谢家这样的地位都无法将她找回,中间三年目前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两年前莫名其妙出现在宁水镇,是她自己顺着海飘到了那儿?还是有人故意把她放到了宁水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