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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赵谨言就是那么心有灵犀

傅敬尧闻言一愣,觉得自己真是又笨又蠢,莲起有多爱干净他会不清楚吗?以前小甲、小乙一日不洗,冒点味莲起都要受不了,频喊鼻子酸,这下肯躲进粪水坑,难道会是不知道那粪水坑有多脏吗?这都是下多大的决心,偏他还要对火浇油去提醒莲起那有多脏。

“莲起,对不住,我…。”

“别说了,追兵就在前面适才那个弯道上,等他们过了弯就能看到我们。”

果然,莲起和傅敬尧才衔着雍菜茎躲入泥水池里,一直领在最前的段云生就赶到他们之前站的地方。

“段大侠,且慢。”

“赵师爷,何事?”段云生回头一脸不耐,他深怕把人追丢了,那么他不只做不成候王,还可能断送段家一百三十几口人的命,他想要段家以他为荣,可不想成为段家的祸根,臭名传唱后世,思及其,口气难勉急躁,“此时因何停下?为何不加速追捕?”

“脚印到这里停了。”

见段云生似是没有理解过来,李项曲也跟着开口,“你看,到了这里,不只猴子的足迹消失,就连那两人的脚印也没了。”

段云生闻此言才静下心来仔细一看,果然,从竹林外的脚印到了此处就停了,可是,已经就要到山边,下山的小径也只有一条,不从这走,莲起跟那名未知的人又能往那里走呢?

往四周张望了一下,四周除了前方一点那处有一块菜园,其余除了树还是树,莫非人上树了?

“会不会上树了?”

段云生一说,李项曲便抬头往四周树木张望,可是这吞人山虽不高,但因为人烟罕至,树木得以好生生长,这树倒都挺高的,李项曲下马走到树下,试着开始往上爬,因为树林茂密,这树一个个拔尖的拚命往上长,枝节挺少,就他一个有武功的人爬来都吃力,何况被他们追击的那两位,已经赶了那么一大段山路,李项曲觉得那两人爬上树的机率不高,要说那两只猴子爬上树了,李项曲还觉得可能性大一些。

松手一滑,李项曲滑到地面,还未开口,就见赵谨言开口道:“这里的树极少错枝横干,而那两人走了那么长又那么久的山路,之前见其足迹沉又拖重,应没有气力再爬上树才是。”

赵谨言话一完,李项曲忍不住嘴角上扬,他和赵谨言就是那么心有灵犀,时常他口没开,赵谨言就帮他把话说完。

不同于李项曲的笑意,赵谨言话完,段云生就苦皱起眉头,如果人不是上树,那会是去那里?总不成飞走了吧?大师不是说莲起几乎已经法力尽失了吗?难不成是大师算错?

“会不会躲泥池里?”

段云生听见小武所言,马上往泥池看去,一看那池水如此混浊,忆起与莲起同居的那段岁月,莲起喜洁程度非比寻常,段云生直觉莲起不可能躲在泥池中,只是想到现在这个状况,实不容许任何一丝大意,段云生还是往泥池走近,才到尚距十步之遥,那气味就冲的段云生忍不住皱了眉头,段云生不禁迟疑慢下脚步。

其原因,一是他已是下届武林盟主呼声最高之人,不论莲起在不在池中,若日后让人知道他搅过粪水,他的颜面何存?二则,他真觉得莲起不可能在那池中,以他对莲起的暸解,莲起恐怕是宁死也不愿跳入这污水之中。不过,转念一想,如果莲起若真在其中那怎么办?段家一百三十几口人的性命可是系在他身上,况且,这不只是失了段家人命而已,他段云生的一世英名,也将毁于一旦,成为一个因贪谋权势而害全家族灭亡的恶人,他段云生宁可死,也不担这种恶名。

看出了段云生的迟疑,小武站出来请示,“主子,虽然不可能,但小武还是想要试试,小的斗胆,请主子给小武一个机会。”

段云生闻言,不禁松了一口气,点头允了。

赵谨言一直注意着段云生及其管事的举动,见小武走到平民菜园里不告而取了一根耙子,不禁觉得有点好奇,“你看,那管事在做什么呢?”

李项曲随着赵谨言的神眼看过去,也觉得不解,于是走近张口问:“段大侠,你的管事是在做什么?怎可随意取走平民用以耕地种菜的器具?”

段云生闻言有点不悦,一是扰粪水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二是觉得这李项曲未免也管得太多,想他段云生的镖局如今声名远播,连京城王公贵族走镖也指名要他的镖局走镖,难道他还会去贪一个半旧的耙子吗?

“小武以为那污池里可以躲人,想要翻搅看看。”

李项曲闻言便直觉朝那污水池走去,还未真的走近,就觉那味呛鼻的很,那分明就是农户用以存放牲畜粪水的地方,怎么可能躲人呢?

“那里不可能躲人,叫你家管事别…。”

“小武管事,真心细,将军我们不妨静待结果。”

李项曲本来要说“叫你家管事别胡搞了。”,可是话还未尽,就被赵谨言抢了白,李项曲不解的看着赵谨言,不敢相信赵谨言以为那里可以躲人。

赵谨言见李项曲的样子忍不住一笑,做出个稍安勿躁的表情,又开口对着段云生说:“段大侠,这里就麻烦你了,我和将军先去看看之前落陷阱的弟兄状况。”

一走远一点,李项曲便忍不住抓住赵谨言的手说:“你真觉得那粪水池可以躲人?那个味那有人受得了,况且躲那里怎么吸气?这附近又没有芦苇,在逃亡的人也不会想到要带着芦苇以防要躲水池里吧?”

赵谨言伸手覆上李项曲握住自己手臂上的手,笑着轻拍两下,“我不觉得那池里可以躲人,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,这去察看的人是段云生自己的人,有无也都是段云生的事,我们何苦去阻,若是阻了它日却发现人真躲那污池里,那将军岂不是要背了大罪?”

赵谨言话完,李项曲就大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叹道:“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,哎…如果没有你我可要怎么办?”

赵谨言睨了李项曲一眼,似乎不屑所言,但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。

“怎么样?有没有? ”

虽然不抱希望,但段云生又很希望小武真的能找到人。

“回主子的话,好像是卡了草根。”

小武暗暗心惊,指着水池问会不会躲池里,那只是他的直觉反应,可现在真的碰到东西,他却迟疑了,他不想再伤那个仙人般的莲公子,可是他虽不姓段,却是一家三代都在段家做事,就怕如真找不到人时,皇上怪罪下来会不会连他家的人也杀?

又搅了一遍,这次感觉更明显,物体那么大,不可能是草根,这池面上虽充满了水花生,但他确实看见了两枝不属于水花生这种草的茎干突出于水面之上,这下小武心底是有八成的底,这水底下肯定有东西,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莲公子和那个少年。

“怎么样了?如果没有就罢了。”

段云生已经想好,他不可以慌张,他手中还有五千人马供他趋使,就算踏平驻马村,他也要把莲起找出来。

小武回向着段云生,心底却是想到他的老父,他的妻子,他那可爱的儿子,还有刚出生绵软如糕的女儿,牙一咬,吸了一口气,小武扬声道:“主子,里头有东西,可小的猜不出是什么。”

段云生闻言心头一跳,说不出是惊是喜,转头看向李项曲和赵谨言,他是不可能下那粪水池搜,如今最可行的便是李项曲派兵下去搜。

李项曲见段云生的样子马上就反感了起来,这是要他派人入粪水池里搜吗?他的兵马可是曾经数次击退外敌的狼虎之师,是整个国家最骁勇善战的一群,这要他的兵进粪水池,莫说他的兵愿不愿意,他李项曲第一个就不愿意。

李项曲不表态,段云生有些烦,转身走向小武,不想那呛鼻的味扑面而来,忍住提臂遮鼻的冲动,段云生心想,小武未入那污池就沾了一身气味,这要叫小武下池,那也未免太强人所难,别的不论,小武对他一向忠心,做事体贴入微,他用小武从来不用再分心点醒或提防,若此番真叫小武下池,小武肯定心里有怨,换人他也用的不顺心,况且他还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握在小武手里。

这样也不行,那样也不通,段云生越想便越烦乱,忍不住闷声一喝,抢过休息一旁弓箭手的弓箭,咻咻咻…对着池水射出十多箭,直至箭桶里无箭才罢手,段云生紧盯着湖面看了好一会,才叹了一口气往回走。

“李将军,段某以为应无人躲在池中,段某适才射了那么多箭,可是池面并未见血水,应无人躲在池底,不失将军与师爷是否安排好伤员去向,如果已有安排,请速整队出发,咱还有一个驻马村要搜。”

说完,段云生便跃上马,双脚一夹,驾着马匹往前走去。

赵谨言望着段云生远去身影叹道:“这段云生相貌堂堂,有计有谋,能屈能伸,只可惜一心只贪恋权势。”

李项曲也望着段云生离去的方向,撇了撇嘴不屑的说:“那厮那里可以称的上相貌堂堂?分明利欲薰心,一脸丑恶。”

赵谨言回头望向李项曲,见他样子便知他孩子心性又起了,也不与之争辨,只是忙着安置伤员,以及整队再行之事。

待军队走后许久,那粪水坑里爬出两个泥人,一人手臂和腹部各中一箭,一人背上中了一箭,那便是莲起与傅敬尧。

顾不得身上的脏污,两人一爬出泥池便呕了起来,吐到后来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,呕出来的全是胆汁,又苦又腥。

吐了好一会,傅敬尧终于缓过一点,虽然还是频频想吐,但至少可以行动,他抹了抹脸,只是手上也都是污物,怎么抹脸上都是脏的,连要睁开眼睛都难,见状傅敬尧干脆直接把脸压在地上左右磨擦,希望藉以蹭掉脸上的污物,这次效果比用手抹还好点,至少蹭到干土上,那湿烂的粪泥都干了,接着傅敬尧勉强能睁开眼,见到莲起臂上及腹部各中一箭,眼睛张不开,却半跪半趴在地上拚命的呕,傅敬尧的心拧了起来,他心中的莲起是仙人,怎么可以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?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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