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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开学

吃饭时间,凌叔叔还没回来,我们在等他,过了二十分钟,我一直期待凌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脑袋里构思的应该是微胖,个子中等,很有趣的一个人。

门铃声响起,应是凌叔叔回来,我紧张着,凌林似乎也察觉到我很紧张,他说:“我爸很好相处的”

“嗯~”

门打开,和我想像中的差很多,很瘦很高,脸上爬满疲惫,显得有些严肃,他走近些,我起身叫道:“凌叔叔好”

“嗯,坐吧”不得不说凌林的声音很像他爸爸,我忐忑的坐下,凌阿姨开始收拾桌子,我也一起,这显得我有些自来熟。

吃饭时他们的谈吐让我插不上话,凌叔叔很热情说:“夹菜啊”

“嗯~”

“爸,叫她小夕吧”

凌叔叔看凌林一眼,凌林默默吃饭,我这顿饭其实是没吃好的,虽然饭菜丰盛。

吃完饭,凌阿姨收拾碗筷,凌林进厨房帮她,凌叔叔和我在客厅,显得沉默,他看着报纸,我看着电视,他问:“你是凌林同学”

我没反应过来:“嗯,啊,是的叔叔”显得我语无伦次

“你还是凌林第一个带回家的人”

“哦~是么”

“希望你们只是朋友!”凌叔叔朋友那两字咬音要的特别重

“我们只是朋友!”我不加思索的回答,那时的我没听出凌叔叔的言外之意

“爸~你把妈眼镜放哪了”凌林从厨房出来一边擦手一边问

“床头。”凌叔叔抬头看我一眼,我满眼天真看着电视里加菲猫吃千层面的经典桥段。

不由的忘我笑出声,凌叔叔又看我一眼,也许这样显得我比较俗,没教养,但是他却笑了,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。

“妈,爸,晚上想出去逛逛”

“不行”?“去吧”凌阿姨说去,凌叔叔说不去,凌林一把抱着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凌阿姨说:“妈,你最好了。”

“你总放纵他!”

“孩子还小。”

凌林坐我旁边,我无语着,他说:“出去逛逛呗”

我一脸茫然,两眼空洞,这该如何回答才能不显得的苍白无力呢,凌叔叔说:“晚上一起出去”

“爸!”

“就这么说定了”

晚上,凌林不高兴的和凌叔叔一起,凌叔叔开车,我们在车里都沉默,到一处,下车,凌林说:“爸,你和妈去吃”

“让孩子单独处处”凌阿姨一把拉住凌叔叔

我被凌林强行扯着走,他走了没几步就打车,我问去哪,他也不说。

直到目的地我才知道——游乐场,夜晚的游乐场没有那么喧哗,亮起的各色彩灯光撒下特别华美,他带我进游乐场指着那摩天轮说道:“知道摩天轮的传说么?”

“我摇头”

他给我讲,那是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,但用在我身上并不奏效,我那时候也许不懂什么是爱情。

看着摩天轮慢慢转,他邀请我去坐坐,我当然是不会拒绝的,他很开心,像个孩子,但我发现他在别人面前并不是这样,他是在选择相信去吗?我不知道,但我应该是个能收住秘密的人。

他趴那闭着眼,我靠在一边俯览风景,夜里的景色真是别致,这是我以前都没有发现的,我从未静下心来好好看着要快入眠的城市,但天黑,往往是夜生活的开始,那些夜间活动的人,我喜欢称他们为“夜猫”。

“喜欢么?”凌林问

我转身把手放在嘴边做个嘘的动作,表示让他安静,这夜,很美好。

他靠近我,与我站一起,我盯着远处的灯火闪闪烁烁,天空又开始落雪,只是一片一片,我看着把灯光映成五彩的雪花,多想伸手去触碰它,但是它的美太短暂,凌林惊讶:“竟然下雪了!”

“是啊,也许是最后一场雪,是告别冬天迎接春天的雪。”

“小夕,我会喜欢你么?”

“我很喜欢你,但我们只是朋友!”

“是,朋友!好朋友!”他笑,也许他也不懂的爱情,只是想尝试,触碰爱情的感觉,可惜他选错对象。

下摩天轮时,我带上帽子,雪花落我手上,不冷,凌林突然找话题说:“你又长胖了”

“每逢佳节胖三斤”我挑眉回答,眼睛闪烁着光。

凌林越靠越近,灯打下的光把他睫毛的影拉长些,他手触碰到我指尖,我条件反射的收回手,自然的放回衣兜,他是想牵我手,我无声的拒绝。

“我想吃甜的东西。”我跺脚,有类似撒娇的成分包含在里面

“好。”他摸摸我的头发,这是一个宠溺的动作,他做起来竟然毫无违和感。

我们找家甜品点,我要蓝莓慕斯和一杯热牛奶,他只是看着我,我吃着东西,喝着牛奶,十点才回去凌阿姨和凌叔叔并为睡下,那夜过得静谧安好。

第二天,我们起得很早,去学校,是凌叔叔送我们去的,我拖着行礼,去那别了一月的寝室。

一进寝室门,有股久不居人产生的灰尘味道,看样子就知道童珍还没有来,我得一个人收拾这寝室。

说曹操,曹操就到,这不童珍打电话来:“喂,袁,你来学校没?”

“来了”

“那现在在哪”

“寝室”

“那太好了,下来接我”

我就知道,她打电话,准不是想我,大多都是有事的。

能如何,当然是去接她的,不然她又得生气,我放下手中打扫工具,下楼去接她,她站在楼下,两大行礼箱,感觉里面应该是塞满东西的,她满头大汗向我挥手,我向她走近,她笑:“袁,我带了许多东西”

“看你这样我就知道”

我提起一只行李箱,她提一只,我们上楼。

到寝室她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她的箱子,满满的零食,她是把超市打劫了吗?另一个里面是衣服。

她扯出几件开衫说:“喜欢那件,记得你喜欢蓝色,不过蓝色不适合你感觉,所以我买了其他两种色,红色和黄色,咱俩一人一件,还有还有……”

寝室未收拾,童珍就在那捣鼓她那些玩意儿,一看就知道她新年过得很开心。

我默默的收拾寝室,竟发现角落还有一本不属于我的书,上面有着清楚的署名——沐阳,我怎么会忘记还他,记得都还给他的,管他,去还吧。

“袁儿,这个,这个好好吃的,三亚买的呢”

“嗯~我要出去一趟,你把寝室收拾一下”

“去哪?这么久不见都不想我么?”

“想,想你个大头鬼”

砰的一声,我关上门,走出门才反应过来,我没给沐阳打电话没有给他发消息,我掏出手机,迟疑一下,我真的这么期待见到他么,期待!

我在想,他会尴尬吗?我喜欢他,他知道。

我最终还是选择给他打电话,都不知道他来没来,也许他没来,我一直走,去他居住的方向,电话通了:“喂~”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,听起来是寒冬渡过的不太愉快。

“沐老师,在家么?”

“在的,刚来”

“我能来找你么?”我试探着,小心翼翼着

“当然的”

我忐忑的心放下,我怕他拒绝,但他好像和我一样,还没学会说不。

来到沐阳的家,也有些灰尘的味道,沐阳在收拾着他的房间,擦着灰尘,我把书放在那,说道:“沐老师,上学期借你的书竟忘了还你,不好意思。”

“没,没关系的”

“我,我来帮你弄吧”

“不用”

这次他到拒绝的快,我不好在继续说下去,应该离开,我又想解释一下,说:“沐老师,那个放假我闹着玩的,别放心上”

“是你,别放心上才好”

我一愣,我肯定会表现的好不在意,以至于我都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,我离开,回寝室童珍还是很听话的把寝室收拾好,我问:“冷昂呢?”

“谁?”

“冷昂!”

“呃,这~他……”

童珍吱吱呜呜说不清话,我能如何,不在问她,也许,他们是在一起,不想告诉我,我可以这么想。

童珍拉着我说:“我又失败了”

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又字,但看她的表情并不忧伤,应是这个冬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,她拉着我说:“袁儿,我真的很喜欢他的”

“嗯,我知道”

“可他就是不喜欢我,怎么办嘛!”

“时间会证明他喜不喜欢你的”

“我们还有时间么?”

童珍问这句,惊醒我,对啊,我们还有时间?不!我们没有时间,这社会太多压力随之而来,会压得我们无暇去顾忌自己的事,我突然就想到很多,以至于走神,吓童珍一跳,她一巴掌拍我身上,我惊醒看着童珍说:“去书店吧”

“干嘛?”

“我想去买一本书《摆渡人》”

“买那干嘛”

“看呗!”

“好吧”

童珍陪我去书店,冷昂的那一家,冷昂没有在家,我在选书,有多少书我都想买,可惜我没钱,只能看看。

我拿到一本三毛的散文,价格还好,不过我还是不忍,童珍说:“喜欢就买。”

想来也对,喜欢就买,干嘛要磨叽,我结账,打八折,因为书正在促销,好开心。

童珍只是无语的叫我书呆子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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